林沅此时心里的不安到达了极点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，毫无预兆的问道：“林兄，你可听说过苗疆圣女之事？”林沅说完，便抬起头观察着林安的反应。

然而林安十分平静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，这才分给了林沅一个眼神，将话头重新甩给他，“圣女？传闻中这苗疆圣女可是在林公子家，怎的她失踪了吗？”

林沅朝林安笑笑，说道：“林兄，现在那圣女是真是假还说不定呢！那日那疯子那样叫你……”聪明的人说话只说一半。

林安眼神轻动，被提及这事，他心中警铃大作。

见林安不回答，林沅有意讨好道：“既然不知道那圣女是真是假，林兄难道就不好奇吗?”

林安看着林沅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，说道：“让我猜猜，林公子今天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？想是那女子的案子跟苗疆又关？但我一个不相干的人，你却突然找我……是从疯子身上查不下去了？还是……你觉得你家中那圣女，是假的？”

见林沅转瞬间脸色大变，林安点点头，说道：“看来我猜的没错。林公子，所以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呢，还是两个都有？”

“那疯子应该不好查吧？”林安突然朝林沅靠近。林安的话让林沅大骇，他心里翻滚出强烈的不安，林安这人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！

林安收起身上的气势，态度软了下来，“林公子你不用这么害怕，你需知道，我既然选择来见你，就表明我也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事情。咱们相互合作交换，岂不是最好的办法？”

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，林安看向林沅，两人的眼神对视在一起，两道平静的眼神下谁也没有先移开眼。

气氛僵硬，半响后林沅先败下阵来，他摇摇头失笑道：“今日我们不妨把事情将明白？林兄有顾虑也是对的，但是你真的不好奇那疯子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吗？”

林沅的一席话证实了林安的猜测，他沉默半响，最终说道：“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？”

“林兄，”林沅制止道：“你可知道那疯子给我说了什么？你不妨再考虑考虑，我说的合作，是整个林家与你牵扯到一起。”

林家。十几年那件事情林家并未牵涉其中，与之有关的一直是苗疆圣女之事。林家话里带出的东西让林安无法立刻回答，如今整个京城的大人物都将实现放到他身上，若他答应了林家，京城势力必定会大乱。

可那疯子的话……林安有些迟疑，他从疯子那天的反应联想到了自己母亲身上，她母亲的身份一直是个迷，而林沅方才说林家的圣女是假的，那会不会真正的圣女其实另有其人?

他一时分不清真假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林沅听到林安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，“好。”

目的达成，林沅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。他点点头，算是回应林安的话，接着便说道:“林兄，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，我家的圣女多半是假的。你可知我从那疯子的口中问出了什么？”

林上露出疑惑的神色，配合道：“什么？”

“圣女的名字，叫做伽渺。这个名字跟我家中那人完全对不上，所以这件事情，是疯子口中说的是真，还是我家那位圣女是真？”林沅说完下意识的看向林安，却见他面色突然阴沉下来。

林沅有些担心的喊道：“林兄？”

林安回过神，示意自己没事，“林公子，你坦诚待我，那我告诉你，家母的名字，正叫做伽渺。”

一句话，让两人的心情彻底变了。林沅手抖了抖，口中喃喃道：“竟然是这样……”

林安很快恢复了平静，他说道：“或许这件事情可以先从苗疆之人查起。”

京城中最近突然出现的苗疆人，以及那死去的两人，平静的表面下